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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indelwald/Credence#裸骨|Bare Bones



如果Credence并不相信Grindelwald的说辞,事情会变得怎样?



Bare Bones

裸骨





你是来追寻真相的。Credence颤抖着,握紧了干冷的空气。

你为了追寻真相而来。他想。他修长手指痉挛似的弯曲,在壁炉里蓝色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惨白而狰狞。你为了寻找一个故事。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故事,需要一个故事支撑自己活着。而你只有一个谎言。*

“太冷了?”耳畔是熟悉的沙哑嗓音,冷漠地撩动着Credence的神经。男人打了一个响指,或许只是在空中轻轻举起手,Credence不知道,他在男人面前永远是迷茫无知的,仅靠着那一点点肢体的接触感受自身以外的存在。

于是房间变得温暖,连空气都是暖热的,Credence朦朦胧胧地想起纽约街头,他抱着第二塞勒姆的传单,被糕点房暖黄色灯光吸引过去时,吮吸的就是这样温暖的空气。只是那时他还不认得这个男人的气味。

追寻真相。这是你存在的意义,Credence,不是吗?他问自己。可你真的在寻找吗,你相信他说的真相吗?Credence收回飘荡在天花板上的视线,重新转向Grindelwald。他的眼睛微微失焦,这让他看不清楚男人紧皱的眉头下阴沉的目光。“怎么了?”Grindelwald问,动作却并没有停止。

其实早就不必要伪装了,在撕破Percival的温柔面孔后,当熟悉的攻击落在他的左侧脸颊时,就什么都不需要了。他早就看清了这个偏执的孤独的灵魂,不必要透过半眯着让睫毛下垂而显得不那么锐利可怖的异色眼眸。

你相信他所说的真相吗?Credence笑了,他朝男人摇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他相信就好了,Aurelius,他就将用这个拗口的发音称呼自己,并给自己冠上古老而光荣的姓氏。他只希望自己一切都相信,那么也便一切都拥有,家人,爱,存在的理由。

可他并不能。

于是他只能在纹理繁杂的中世纪旧茶桌上,在东洋巫师制的檀木雕花木椅上,或者像现在这样,在刺绣着意义不明的图腾的地毯上和那具灵魂交缠在一起。他们不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容易给人飘渺的幻梦,让他们误以为这份亲密掺杂着不应有的柔情。又或者因为这场合太过熟悉,将勾起Grindelwald久早的回忆。Credence并不在意,他只是把小腿搭在摆了精致容器的低柜上,脚趾蜷缩着。Grindelwald向身后瞥了一眼,望见那布满花纹的菱形瓶子,圆形的亮黄色宝石在中央*闪烁得刺眼。他将Credence的小腿放在自己肩头,转回头去,不着声色。

Credence闭紧双眼,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大口地呼吸,觉得虚无也觉得充盈,觉得一切都空洞却也隐隐感受到锐利的眼神刺在自己身上,觉得自己逐渐模糊腾空也感到通过自己单薄的躯体另一个身形渐渐清晰。

Grindelwald猛地抽离,令Credence脑中的一切混乱与骚动都归于平寂。Credence的腿自然地下垂,苍白,光裸。Grindelwald对此并没有投去更多的目光。他只是看向窗外雨中的景色。

壁炉中的火仍安静地燃烧着,发出瓦蓝色的亮光。它应当是冰冷的,Credence想,他跨过它的时候,就像坠入凿洞的冰川。可他却好像被烧灼了,烧光了最近才长至肩头的黑色软发,烧尽单薄病态的皮肉,仅仅剩下光裸的骨骼。

“好好休息。”Grindelwald将衬衫下摆塞回皮革腰带里,整理好深色大衣,没发生过任何似得消失在蓝色光辉里。

Credence缓缓地将自己支撑起来,挪向墙上的窗。他看见雨滴落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水流,在平坦的街道上不知再去向何处。他看见没带伞的行人匆忙地奔走。他看见对面即将打烊的糕点房。他好像看见血,也许是他流下的,也许不是,随着雨滴落在地上,把地面染成混沌血腥的深红色。

明天是他结束性命日子。Credence想。Albus Dumbledore,也可能是他自己的。他是来寻找真相的,可他只是跟着那个男人一点点把谎言走到了头。

Dumbledore是个很漂亮的姓氏,Credence伸手抚摸着窗棂的脉络,没有表情,Dumbledore是爱人的姓氏,Aurelius*是古早的语言中至美的黄金,而他仅仅是Credence,是一堆即将被使用也心甘情愿被利用的光裸骨骼*。

他不敢回头,怕那容器上的宝石闪烁,像智者的目光。










*原句来自扮演者EzraFB2宣传期国内采访

*与血盟信物同形

*Aurelius在拉丁语中意为黄金

*取自原姓氏Barebone


第一次看见Barebone这个姓氏就觉得比较有趣,总算玩了文字游戏。希望一次过审(好多词汇都没敢放,一点也不黄的正经文噫)

写他们真开心啊(打了暗巷tag 如不妥会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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