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山

“所以……”
“所以……”

Steve看着面前正翻着白眼咀嚼西兰花的男人，无奈地起身将桌上的碗碟摞在一起，“你先说。”
Tony像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嘴里的食物吞咽进去，其表情之精彩宛如他刚刚举起一头牛。但他举不起来的。
“Howard跟你聊过我吗，Steve？”他开口问道。
Steve端起餐具缓缓走向厨房，恰巧避开了Tony的目光，他的声音在玻璃门口传来，有一些闷。“我想是的，Tony.”
Tony笑了笑，端起桌上Steve倒好的凉水喝了两口，继续说：“啊，对，一定聊过。'Tony是我儿子，他和别人不太一样。不好意思，我下午要去巴黎开个会，具体事宜请联系我的助理'，嗯？”
Steve把碗盘放到水池边上，忍不住摸了把汗。的确如Bucky所言，Stark都不是……不是太正常。这对父子的默契在某种角度来看达到了惊人的一致，可谓心灵相通。
“我打开过Nat——Howard的助理，她的电脑，我发现那份文件甚至在他们公司都广为流传，嘿，Stark集团的清洁工都知道Tony Stark17岁的时候睡了他们学校的啦啦队长，然而事实上她是同性恋，我们什么都没搞。”Tony说着站起了身，“可是Howard依旧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
Steve走向他，看着他的眼睛，“不，或许他只是……没有时间。”
Tony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这样。我怀疑他在心脏跳动的前一秒也会把时间分割成惯常的四十八份，有一份会是我的，他将补上他欠我的或许是四十个生日。”
“你们误会很深。”Steve说着抿了抿唇。
“或许。”Tony耸肩。
“那么他的担心是正确的吗？”Steve再次看向Tony，天蓝色的眼睛湿润又明亮。Tony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听到的其实是“你会喜欢我吗？”要知道，至今人类的大脑还有无数个谜团无解，比如它会骗我们。或许他该请教一下他的实验课同桌，他们都说Banner解剖过一个。

“是吧。”
Tony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的心跳难得变得不太平静，这时他想起自己曾为自己找到的借口。因为有趣，仅此而已。
“机器人是个很好的方向，这也是我从十一年级就开始的研究，我当然会说他们是很好的，但事实上——谁都不知道，不是吗？我所说最终是'人'，他们不是机器，我想你会明白。”
说完Tony朝着Steve眨了眨眼，大概是因为心里发虚，而这落在Steve眼里则像是个疯狂的科学家刚刚又在脑内描绘了一遍未来的蓝图。
“但我没那么坚持，我不是个疯子，如果他们说的没错——那我仅仅是个天才。”Tony舔了舔唇，他感到有一丝口渴，“所以这一切可以停止。”
“也就是说，我的工作可以停下，但我的生活不会，Steve.”
他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欢迎你参观我的生活，而我建议你参与其中——如果你愿意，可以理解为——填充工作部分的空白，明白？”

Tony说完这一番话只觉得心跳得更加厉害，他永远高速运转的大脑正向他传达着一个隐秘的消息。
怀疑大脑背叛了他的时候Tony会选择相信潜意识，而这一回它告诉他，这是对的。
Tony口干舌燥，他迫不及待地想拿起手边的清水，他想看到水洒落一地的景象，一切好像都在变好，未来却似乎混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Tony Stark，你完了。







-热腾腾的（别接名词哈哈哈
七月要超级勤奋！之前考期更速很成问题，还愿意看的同志们举起你们的双手（抖